北大附属实验学校 初二(4)班 罗玉
这条路,我并不常走,有时只是买东西路过。这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在这里却有一间被人忽略的瓦屋。它很矮,很小,门口比平常的要低一个头。整个屋子就一间,卧室,厨房,都在那里。黑漆漆的,连仅有的一个窗口也是被密封的。这瓦屋已经很破旧了,是间老屋,屋顶的瓦片零零落落,墙上的砖差不多都长满了青苔,木门的油漆已经全褪了,还满是小孔,而那不知贴了多少年的对联又黑又破,看上去阴森森的。 这间老屋,住着一位老人,这位老人,好像天天穿同一件衣服,坐在一张破旧的竹椅上,旁边放着一根损坏了的拐杖。每当我路过这里的时候,总是看见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门口,呆呆地望着那辽阔的天空。那粗糙的面孔,像冰一样冷。她时而自言自语,开始我还以为她是一个木头人。这位老人十分寂寞:她时而哭,时而笑,但眼神总是呆滞的。老人的状况,很令人同情,每逢过年时节,别人喜气洋洋地团聚在一起,可是她却只像往日一样,坐在门口,吃着那又干又硬的馒头。那间老屋比以往更显得冷清和寂寞。我感到十分奇怪。我想冲上去问她:“你没有亲人和儿女吗?”但我却没有勇气,我能做什么,她邻居都不怎么帮她。 我心中在问她是不是没有儿女啊?如果有,那她儿女呢?如果没有,那她真是太可怜了。我同情那老人,很想设法安慰一下她,但却始终没有做到,可我又不想看到老人那痛苦的神情。这样,我只有淡忘她,很久都没有经过那老屋了。 一直至前年的一天,我突然想起那可怜的老人,于是我决定到老屋去看看。那天,我走在那条路上,路上没有了以前的热闹,一切都是静静的,但令我惊讶的是,我很远就听到老屋里有许多人在讲话,似乎很热闹。于是,我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用力地擦了擦眼睛,拧了一下脸,可事实毕竟是事实,一切都没有改变。 在老屋里,摆放着一副普通的棺木,引人注目。难道老人......老人走了吗?我停住了脚步,冒了一身汗。再看看棺木的旁边坐着一大群中年人和年轻人,他们仿佛没有一丝痛苦,正兴奋地谈着话。我心中猛然一震,原来老人儿孙满堂啊!但为什么会这样?我没有继续想下去。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老人那呆呆的眼神。这时我一切都明白了,心中真为老人感到难过,老人辛苦地把儿女养大,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我再也受不了了,用尽全力跑回了家。 下午,我又经过老屋,看见里面什么人也没有,墙上的照片掉在地上,碗碟全破了,撒落满地,床被拆了,连竹椅和拐杖都被折烂了。后来,有个妇女打扫那乱糟糟的地面。可以看出,刚才进行了一场分家产的“战争”。过了几天,老屋没人住了,死一般的寂静…… 老人去世很久了,现在那间老屋也已拆了,仿佛以前根本就不存在,但我始终忘了这件事。也许,死对于那老人来说是种解脱,可她那儿女的行为让我十分愤怒。现在,她的一个儿子居然还盖起平房,刚好坐落在老屋的原位。我真不知道她那儿女怎不会得到报应。本来有钱却不想让养他成人的母亲安享晚年。唉,真不知道他们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了一点儿利益就把家庭搞得四分五裂,使得一位老人孤苦伶仃地走完人生。 想想,乌鸦尚且知道反哺,他们连乌鸦都不如?难道他们是无情的冷血动物吗?难道他们忘了母亲的养育之恩吗?难道……唉!愿老人在地下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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