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广场项目于1999年8月与政府签订开发合同的,1999年12月31日开始拆迁工作,项目拆迁范围有被拆迁户170户,截至2005年10月31日,一共拆迁134户。为什么这么顺利的拆迁,最后会如此困难难做工作?
暴力拆迁一直是城市现代化进程中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也是容易引发社会矛盾的重点领域。近年来暴力拆迁事件频发,从去年的唐福珍抗拒拆迁纵火自焚引发的惨案,到最近湖南房产局局长殴打拆迁户,云南巧家爆炸案,政法委副书记袖手旁观的丑闻,社会各界对拆迁事件中暴露出的社会民生问题展开了热议。然而,何时才能停止暴力拆迁,老百姓何时才能结束这些悲壮的“创意”,大家仍未可知。
近期,本社不断接到山东省菏泽市牡丹区居民来信来电,反映山东省菏泽市牡丹区存在强制拆迁的问题,多家居民无地容身,他们只能暂住在亲戚家,但是这一住就是好几个月……
拆迁是由
2012年7月,记者一行来到山东省菏泽市牡丹区南华广场二期项目所在的地区,这时正好一位老人在刚拆的房子上寻找自己家里的东西,犹如地震之后,在废墟之上寻找生还的生命。据了解,这户是因为违章建筑被执行了强制拆迁。
随后,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南华广场二期项目的拆迁是从2007年开始,截止2009年4月13日,因拆迁许可证到期停止了拆迁,2010年4月13日再次申领了拆迁许可证,最后的10户开始了“真正拆迁”。为何最后10户成为了“钉子户”?他们是因为什么不愿意被拆迁?因为居民安置和拆迁补偿资金问题,居民和政府一直未达成协议。
李福根自1997年开始在山东省菏泽市做家电生意。房子的时间,凭借着自己多年的外贸经营经验和诚信经商的人品,李福根的事业处于稳步发展之中。在商界中才华大展的夙愿尚未实现,他却首先成了一个维权的“钉子户”。
命运的拐点,始于一场菏泽市牡丹区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强制拆迁。这些年为“拆迁”奔波已经成了李福根最难忘、最不愿回忆的日子。他说:“当时我提出的我住房面积80平方米,土地面积100多平方米。我母亲丁二运家里近300平方米,房子200多平方米,连评估人都未到现场,更但不到丈量,只是根据房管局、开发商编造的数字,实际上他们也没有丈量。我合法买卖的房屋及土地三十几年了,由于房屋破旧进行了翻修。最后给的结论是每平米1000元的补偿,让我们以后住哪里呀?现在我母亲还在这里住着,让她老人家如何接受这个现实。”
当记者问有关补偿的时候,李福根说:“我们家的这1000元每平米的补偿,他们开发的房子却卖4000多一平米,我实在不能接受,但是让我更不能接受的是拆迁只补偿房屋面积,100多平米宅基地加上80平米的房屋才评估成50多平米?而且我家房子在老城区容积率才按60%补偿,现在周边村里的空地都按80%补偿。”
为何变成钉子户
为何拆迁工作一直难以进行?据了解,菏泽市牡丹区人民法院对被执行人李福根下达的行政裁定书,在该行政裁定书中指出了,2011年2月19日举行的听证会,申请人菏泽市住房保障和房展管理局委托代理人杨建勇,被执行人李福根,第三人菏泽成华实业发展有限公司的委托人陈天院都参加了该听证会。但是据李福根说:“这个听证会我并没有到达现场,当时并不知道有听证会,之后他们开完后给我一份文件说听证会已经开完。之后的房管局评估丈量房屋我们也没收到通知,调解我们也没有收到通知,裁决结束后,我们收到的只有已经认定的房管局的房屋拆迁行政裁决书,拆迁本来是改变周围环境的,我们肯定愿意让政府来建设我们的家园。但是他们的不通知,造成了我们对协议拒签的假象,从而变成钉子户。”
说到关于法院通知李福根去调解的问题,他说:“去年年底牡丹区法院通知我去调解,我当时带着律师去的,结果到了法院门口他们说只是调解不让我的律师进,结果进去了就开庭了,庭审结束后问我们同不同意调解,我当时同意了。过了没几天通知我去法院调解,结果去了后就法院的人在,我问他们房管局跟开发商怎么没来?他们说有什么事你跟我们说,我打电话给他们(房管局)说就行了。我跟他们谈了半天,按国家规定是应该补宅基地和地面附作物,他们还是说按评估公司的评估来补偿,最后也没谈出什么结果他们也做不了主就回去了。之后也没再开庭,过了没几天行政裁定书就下来了。我想上诉,要求复印卷宗,法院以各种理由不让复印,拖了20多天才让复印。我上诉到牡丹区法院找到了孔院长,孔院长转给杨玉涛主任,杨主任又转给复议厅商厅长,过了春节后告诉我房产案件不能复议。我去菏泽市中级人民法院申诉,王院长接待了我,安排到行政庭,我去了4趟,结果最后行政庭的一位女领导说牡丹区法院办的正确不能申诉。区法院和市法院没有给为什么不能复议的书面答复。我想接着上诉,但各个律师事务所一听是关于房屋拆迁的案件都不敢接。”
记者多次联系菏泽市牡丹区法院苏红审判长办公室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
当记者来到李福根的母亲丁二运家时,老人非常热情,一见到我们就激动的握着记者的手说:“我们不是钉子户,我们也不想住在这里了,开发商这10多年建了这么多楼,没有一栋楼是给我们回迁用的,说是最后几栋楼才是给我们拆迁户准备的。我也想搬走,但是政府得给我一个说法嘛,不然我老人家怎么也想不通的。”
年近9旬的老人家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真是的感情,老人只想平淡的把事情解决,不想成为人们眼中的个例,也不愿成为政府口中的钉子户。
多家被拆迁户居无住所
据了解,牡丹区北关北辰社区的一些居民也遭到了强拆,一位姓程的大姐说:“我们家的土地面积是216平方米。是今年6月15日被拆的,当时我正在去往上班的路上,结果就被政府好几个人连拉带拽的关到了西关宾馆,把我骑的自行车都扔了,他们没收了我的手机不让我和外面联系,等下午的时候他们说我可以走了,才还给我手机,当时我就给我爱人打电话,他说家里被强拆了,家里的东西都被政府搬走了,还有好多东西都砸在了下面,到现在一直没有还给我。我去找他们要我家的东西,他们说只要签了补偿协议就还给我。我的心里是既害怕、又气愤,有苦难言,都不知道找谁去说理去。”
同样,牡丹区新兴社区的陈在强家中也遭到了强拆,他告诉记者:“我家的建筑面积是408.67平米,土地面积239.4平米。2012年5月,菏泽市房产局向我家下达了房屋拆迁裁决书。6月8日,大约去了有1000多名社会闲散人员,控制着我和我的家人,强行将我家拆除。我和我爱人看着房子被强行拆除,我们只能默默的接受,无力反抗,现在我和我爱人只能暂住在亲戚家。”
因上访被软禁
另外一位居民刘冬梅是牡丹区古园社区的,她家同样也遭到了强拆,她告诉记者:“我家有700多平方的宅基地,我家是2012年2月21日被强行拆迁的,从被强拆到现在,我已经去各部门上访无数次了,每次时间我都有记下来,而且今年3月1日去北京上访的时候,被一些领导拦了回去,并把我带到异地县城的某个宾馆,搜走我的手机和身份证不让我跟家人联系,十来个人看着我不让出门,在曹县呆了有9天,在鄄城一个无名的宾馆呆了6天,为了防止我去北京上访,身份证到现在也没给我。7月5号我再次去市政府上访,牡丹办事处的信访办牛秀华主任来接我回去,我和牛主任走到丹阳路附近永和豆浆附近时,冲出来好几个人对我进行殴打,致使昏迷。当我醒来时,已是牡丹南路派出所,在此我报了案,并做了法医鉴定。多次的上访已经让我身心疲惫,无力再去思考这些事情,但是我始终还是相信,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们还会逍遥法外。”
政府工作“在进行”
在记者走后的一周内,李福根来电告诉记者:“你们走后一周,他们来测量了之后,房屋面积仅仅多了5平米,西城办事处的朱光远书记说土地是国家的不能补偿。在如何测量,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的一套,我们老百姓也不懂,我们自己去找别的评估公司评估,没一家公司敢出面评估的,但是我们知道我家的面积不止他们说的那么点。”
2012年8月20日,记者通过电话采访了菏泽市牡丹区西城办事处党委朱光远书记,他说:“关于李福根和丁二运的拆迁补偿,政府也做了很多工作,但是没有调节成功,我们是按照房屋评估公司给出的实际面积,按照房屋拆迁管理办法进行补偿,土地和房屋面积合在一起补偿,新的补偿标准暂时不方便透漏。”
政府铲车的背后,是利益驱逐的巨大动力。公民的房屋在某些官员看来,是囊中之物,不如政府的意愿,就是“脑子进水了”。公民有《物权法》,官员手中则有《城市拆迁管理条例》。两部法律引发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对抗局面,但最终的胜利者必定是手握《城市拆迁管理条例》的官员,而非拆迁中处于弱势地位的百姓。
当地居民希望上级政府对那些侵犯他们权力,剥夺他们土地和房屋的地方政府相关工作人员进行查处。尽快对“南华二期”项目进行审计和查处违法违规之处,化解当地激化的社会矛盾,真正维护社会稳定。
关于此事的进展本网将予以继续追踪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