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金陵十三钗》几处感人泪下的戏份中,佟大为(微博)带领的中国战士抱着赴死之心奋勇抗日的情节尤令人过目难忘,能否把观众的情绪带入、导演张艺谋首次执导战争场面的把控能力如何,也是这几场开篇大戏面临的考验。“李教官”出场共55分钟,据说在选角时期很多知名男星都主动请缨,有的甚至带来广告植入等各种“诱惑”,但最终,“没有什么表示”的佟大为却得到了这个角色。
佟大为以往的角色多是贫嘴的、略带痞子气的形象,这次可谓脱胎换骨。而为了这个角色,他也拥有了出道十年以来最特别的一次心路历程。当他的戏份杀青时,张艺谋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大为,以后找机会我们再合作。”这样的话,张艺谋从未对其他演员说过。
纠结与自己斗争表演轻重难拿捏能上这部戏,感觉像中彩票一样——以前我中的最大的奖是吃饭时(发票)刮到五百块钱。
与张艺谋合作我是一直没敢想的,直到都拍了几天后,我还担心会不会有变化。因为我听说了其他的竞争对手都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伟哥(张伟平)动心,广告植入、赞助……如果我是一个制片人,我都会动心。而我什么都没有做。
演戏方面,我压力也非常大,怕自己演不好。导演把自己对中国式英雄的理解投射到“李教官”身上,而“李教官”做的一系列事情,其实也影响了“玉墨”和贝尔后来作出的决定。这个角色要是演得特别轻或者特别重都有问题,演重了,就是一个说话铿锵有力的传统军人形象,演轻了,又不像一个军人。那段时间我总感冒,天天做梦都是演戏。
去年12月13日,我进组训练。那天我特别兴奋。但过了30岁,我的锻炼方式都以经络血管畅通的静态运动为主,突然一下子变成非常剧烈的体能训练,第一个星期全身就都磕满了伤,浑身酸软,非常痛苦。
被否与导演互动自荐“喝尿”戏份我拍的第一个镜头,是我背着孩子到破房子里。那孩子80多斤,我还有20多斤的装备。这个镜头,导演让我跑了一整天。
我死的那场戏是夏天拍的,拍了好几天。一开始设计我被子弹打得整个人飞起来,但导演觉得这不合理,两天白拍了。最后我是从墙边被打落下去,没想到有一次威亚拉快了,吊臂冲着我奔来了。在空中很难控制身体,得益于之前的训练,我竟然能身手很快地一脚把吊臂踢开。当时真是特别悬。
对于我提出的建议,导演会很认真地跟我分析,也会让我演给他看,除非我提得比较离谱。拍我跟孩子在废墟里的那一段时,我问导演能不能加场戏,因为我之前做准备时采访过一个将军,当时他们一个营几百人,就他一人是活着回来的,他当时腿受伤,用了三天三夜爬回来的。他说人中弹后,因为缺水会特别口渴,但如果那个时候你喝水,就会破坏身体的内环境,让人瞬间死亡,所以只能喝尿。
我就问导演,能不能加一场接尿喝的戏?但这个太不好表现了,还得向观众解释为何只能喝尿,直接被导演给拒了。
尴尬与贝尔对决“假摔”没把他撂倒和贝尔拍对手戏,我很紧张。拍之前,导演还跟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但我还是紧张。实拍时,我要把贝尔摔倒,因为怕演员受伤,以往拍这样的戏往往都是我一出手,对方便会配合做出被我摔倒的动作,所以摔他时我也没敢用力,结果没拉动,导演也没喊停。当时我觉得特尴尬。贝尔跟我说,你得真摔我,我们拍戏都喜欢真打,你放心,你摔不伤我。
真摔的话,我能摔得动他,我可是学太极的(笑),知道怎么用劲。不过他这种专业精神非常值得我学习。
我还从他身上学到一点:如何让一场戏变得生动。贝尔私下做的功课、对戏的专注和深入理解是让人尊敬的,他醉酒的那场戏,哼唱的那首曲子,其实就是教堂唱诗班的女孩子在片中唱的曲子,之前并没有人提醒他这样做,他完全是临场发挥,却又那么恰如其分。
暧昧与倪妮有情铺垫戏份被剪原本拍过这样一场戏:跟“玉墨”初见面时,我对她说,其实我见过你,第一次是在报纸上,第二次是陪我们市长吃饭时。这就说明,其实“李教官”已经钦慕“玉墨”很久了。我演的时候也是抱着粉丝的心态。后来导演觉得这样处理不合适,因为这之前我的十几个弟兄全阵亡了,应该没有那个心思和心情,所以这场戏最终被剪掉了。
倪妮在片场没事时喜欢听英文歌,跟着唱,做一切正常80后女孩会做的事。第一次见到她,她提出要跟我拍合影,倒把我弄个大红脸。倪妮一定会以乘着火箭的速度红起来的!前两天我准备首映时的衣服,在商场看到她了,戴着一个口罩。我一看女孩戴口罩,这是明星啊(笑)!
拍完这部戏之后,无论再演别的戏还是在生活中,心都能沉得下来。后来我拍《十二星座离奇事件》,有几天感觉自己的戏特别平,搁以往,我会烦躁焦虑,但这次却能很快找到症结,这些都是拜“十三钗”所赐。